繪畫創作我享受畫面演化過程多於成品的結局形象;看著色彩、筆觸在畫布上慢慢混叠出不同形象,然後傳達一個個的故事;或是一遍遍的情感。藝術家的創作彷彿是把早已隱藏在畫布裏的形象;藉著不同的媒介或技巧,逐步刮擦表面的色層,把早存的畫面或那埋藏的情感將之曝光,所以繪畫是畫者與畫布的溝通。媒介的表現、技巧的推敲,不過是這種溝通過程的手段和工具。藝術展覽就是把這些因應不同時空、不同場域的溝通成果,來一個階段性的檢視和反思。至於到海外辦展,就是把這些本來牽涉時空或場域的藝術創作過程,加入異化環境的因素,使作品的表現產生不同的畫面張力。
這幾年到海外辦展,我喜歡以「留駐」的形式細味環境帶出創作的啟示。「留駐」的目的並非對景寫生;因為景象的捕捉,今天已可用攝影達成。「留駐」是要以適意的情懷與場域景物融通;騰「留」時間、「駐」足細味,有些時候看的、感興的時間;往往比動手描畫的時間更長、更多,但這樣細味環境的點滴,卻可以改變都市趕忙催急的視物態度:從而洗滌創作者的心靈,成就藝術本質的改變。去年十二月上旬難得到來松園別館作留駐藝術家,雖然還未喝過「一杯有松針的下午茶」……但風聲蕭蕭、松影憧憧、追逐日光、撥灑渲染的日子卻永記於心。這種「空」間與自然的感覺,離開松園後,仍然長繞心間,成為我這半年多以來創作的「意」。
松園別館留駐後我創作了一系列小幅的作品,一方面因應松園展覽場地的條件;其次是想延續1992年《並非巨構》展覽時想以小幅作品展現巨幅畫面的從容意態,尤其近年觀賞戈雅(Goya)在象牙上繪畫的精采作品,五厘米乘五厘米的畫面,卻有動人的魅力。《折技向日葵 (六)》、《似花非花 (五)》、《風景》等都是自然的感懷;《隱藏》及《人物》系列則是留駐後的觸發。
松園別館留駐後我創作了一系列小幅的作品,一方面因應松園展覽場地的條件;其次是想延續1992年《並非巨構》展覽時想以小幅作品展現巨幅畫面的從容意態,尤其近年觀賞戈雅(Goya)在象牙上繪畫的精采作品,五厘米乘五厘米的畫面,卻有動人的魅力。《折技向日葵 (六)》、《似花非花 (五)》、《風景》等都是自然的感懷;《隱藏》及《人物》系列則是留駐後的觸發。